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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natural科普集——第五集：死亡的报复

01

案情梳理。

一名叫铃木的先生请求UDI解剖自己的妻子以查明其妻铃木果步的死因，当中堂和美琴解剖到一半的时候被要求终止，原因是损害遗/体。解剖过程随后进行说明。

此时才知道死者与铃木先生为一对私/奔同姓情侣，由东京搬到青森同居。死者家属及警/察都认为是自杀，而铃木不能苟同，原因是案发前一天铃木为死者买了代替戒指的项链，二人打算婚姻登记，这种情况的人大概率不会突然失去生存欲望。

案发当晚铃木先生因工作原因不在家，而死者家属均认为是因为他抛弃了死者而导致死者自杀，不想铃木先生其实深爱自己的女朋友。

而认为是自杀的另外一条原因是有目击证人看到有一女子单独走在青森的码头，突然跳下海，但注意是脚朝下跳入海。随后目击者报/警，一小时后警/方在另一岸边找到尸体，根据尸体的口鼻处泡沫确认为溺死，从死者随身物品找到其老家。随后铃木先生在葬礼前一天偷走遗体。

解剖过程如下：

解剖时距死亡已有五天，肺部膨胀很少，可能是时间太久水分消失导致肺缩小。

之后提取胸腔积液，以及提取心血测左右心血电解质浓度。

至此解剖终止，中堂将解剖到一半的尸/体进行缝合，却未想到中堂没有将之前取出的肺放回。

继续暗中调查：

左右心血的电解质浓度：左心房高，说明是海水中溺亡。若是左方浓度低，则说明是淡水中溺死。

同时需要胸腔积液浮游生物和现场海水的对比，暂时确定有海水成分。二者均首先确认是海水中溺死。

在目击证人所见的入水地和尸体发现地，在一个小时内尸体漂过去的速度过于快，而由于发现地有大量海胆的存在而入水地无，因此海胆的浮游生物和长腕幼虫及其计数是可以区分两地。

 

二人购买了一些用品，自行制造粗糙的提取工具，并让久部偷来两架显微镜。二人买的弱酸，剧中是漂白剂也就是次氯酸，对检材进行提纯，但由于酸性对于幼虫来说还是太强，除了可以将外壳溶解还会将长腕幼虫的蛋白质结构一并溶解。因此东海林买来了含有氢氧化钠的洗净剂，既可以减少垃圾干扰视野，还可以保留幼虫的结构便于计数。

随后二人找到幼虫并进行了计数，发现在入水地的海水基本没有幼虫，而发现地以及死者胸腔积液中有大量幼虫。说明死者在发现地溺死而非目击入水地，难道是死者跳入水中游向发现地，途中力竭而溺死吗？

 

随后青森医科大发来了死者死后24小时内的CT片，片中发现肺呈碎玻璃样确实为溺死，但肺体积与一般溺死肺的体积相比十分小，推翻之前认为五天后因水分消失导致肺体积缩小的猜想，推断为是干性溺死，即为神经反射性溺水，尤其是颜面反射，在脸向下跳入水中时极少发生的，尤其发生于较热的天气跳入极冷的水中。类似休克，因为心律不齐等而溺死，因此吸入的水少，肺不会过度膨胀呈现一般溺死的大小。

因此不可能是游到半中间而死，而是跳下水后立刻失去意识而死在发现地。而且并不是如目击者说得一样脚朝下入水，而是颜面朝下。

而鉴于目击者是个毫无关系的老爷爷，不会说谎，那就是有背影相似穿着相同的女人冒充为死者跳入水中装作自杀的样子。且如果当时就将死者救出是由活过来的可能。而死者身上没有铃木先生送的项链，那么现在佩戴项链的类似女子，铃木先生立刻确认。

最终，极度伤心暴怒的铃木先生找到凶手将其捅到重伤。原来，只是凶手出于对死者幸福的嫉妒，在争夺项链的过程中将死者推入水中，导致死者身亡。

02

溺死【1】

由于溺液阻塞呼吸道及肺泡，阻碍气体交换，造成体内缺氧及二氧化碳潴留发生窒息死亡的称为溺死（drowning），俗称淹死。

造成溺死的液体称为溺液。几乎只要是液体均可造成，包括血液和羊水等。一般认为只要将头面部甚至口鼻腔浸没在液体中，即可造成溺死。

溺死的病理生理过程人为地分成6期，分别是前驱期、呼吸困难期、失神期、呼吸暂停期、终末呼吸期、呼吸停止期。具体的内容可以单独放一次科普。

主要来说一下溺死的尸检标志。分早期和晚期尸体检验。

首先是尸斑，由于随着水流尸体姿势不定，因此尸斑的位置并不固定，且由于冷水刺激，血管收缩，尸斑出现缓慢，水中氧气渗入血管，形成氧合血红蛋白，形成尸斑成淡红色。

其次一个很重要的表现是口鼻部蕈样泡沫，剧情中也有提到，但我是感觉那张图片不典型，蕈样的意思就是如同蘑菇状，但截图里显示只有一点点。由于个人实战并不丰富，我也不能说人家就是错的，因为之前也说了是干性溺死，而干性溺死书中讲的并不多，之后我会介绍。

蕈样泡沫是由于冷的溺液进入呼吸道，刺激呼吸道黏膜分泌大量黏液，二者加上空气，这三者经剧烈的呼吸运动而相互搅拌，产生大量细小的均匀的白色泡沫，如果有小血管破裂也有可能是粉红色。这是一种生活反应，对确认生前溺死有重要的意义。

水性肺气肿也是生前溺死的重要标志之一。

内脏器官中查见浮游生物，法医学实践中常常检查的硅藻，随毛细血管的肺循环转入左心，再经体循环分布至全身。

左、右心腔内血液成分的差异，溺液进入肺泡后，通过断裂肺泡壁毛细血管而达左心，再进入体循环，引起左、右心腔内血液成分的改变。在淡水中溺死者，左心腔的血液成分较右心腔稀释，而在海水中溺死者，则左心血浓缩。淡水溺死者，左心血红蛋白量比右心低，左心血比重比右心低，单位体积内的离子数、电导率等左心都比右心低:在海水中溺死者则相反。另外，淡水溺死造成的溶血，可使左心内膜及主动脉内膜红染。上述左、右心血电解质的差异仅在死后短时间内检测才有意义，死后10小时以上，这种测定的意义就越来越小，如腐败尸体就毫无价值。

晚期死后变化有时间再详细说明，这次暂时就不说了。

给你们放张书上的表格，这种对比与系统的说明就很清晰。有一张总被屏蔽，我就删掉了。

03

干性溺死

干性溺死比较少见，主要与死亡机制有关。

机制为迷走神经兴奋，有些神经敏感体质的人，当入水后，因皮肤感觉神经末梢或喉头黏膜受冷水刺激，使迷走神经兴奋，反射性引起心搏骤停和原发性休克。这些死亡发生非常迅速，液体并未进入呼吸道，尸检时可无典型的溺死症状，称为干性溺死(drydrowning),约占溺死的15%，有些学者则认为不属于溺死而属于水中休克死。

04

胸腔积液

溺死后数日有超过3/4的案例中肺和胸腔积液的重量累计达到1000g到2200g,可以用来辅助诊断溺死。胸腔积液的总量是随着腐败的进展溺液被动渗入胸腔内而逐渐增加的，随着腐败的进展，夏日5~7d,冬季1个月以上胸腔内的积液会逐渐漏出体外，进而造成胸腔积液减少或干枯  尽管短期的浸没就会产生大量的胸腔积液,但大多数的案例表明浸没超过8h才会产生胸腔积液。胸腔积液的量与性别、体重、身长和心脏重量、血中乙醇浓度无关，但海水溺死者由于渗透的作用胸腔积液的量要比淡水溺死者多。【2】

05

正如中堂系说的，杀了人，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

就像东野圭吾的《恶意》中所呈现的，人的恶意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深埋于心底，不断发酵，生根发芽，开出罪恶的花，结下罪恶的果实，当瓜熟蒂落之时，也许一条生命就在这样的恶意中陨落。

06

参考文献

[1]丛斌.法医病理学[M].第五版.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6：302-315

[2]曹喆,马世明,朱宝利.溺死的法医学鉴定[J].刑事技术,2013(04):14-17.